第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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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谷零見人朝一邊摔去，連忙伸手，接住了原本要摔到地上的人。
“小心！”
降谷零的臂力一向出色，一只手摟住了明日奈的腰，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輕松地一提，就把人給帶進了懷裏。
好輕。
降谷零的第一反應詭異地和松田陣平對上了，都是驚訝於明日奈輕飄飄的體重。
明日奈靠在降谷零的懷裏，感受到肩膀處和後腦勺傳來的灼熱，隱約能聽見強而有力鼓動聲，一下又一下，她的心臟仿佛被同步了一般，也一下又一下地躁動了起來。
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，明日奈下意識用上了從松田陣平那邊學來的【觀察】，是青檸味的洗衣粉，幹凈、松軟，仿佛被陽光包圍。
大腦如同缺氧了一般遲鈍了起來，臉漲得通紅，連耳尖都染上了一絲羞意，明日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，回過頭對上了降谷零那雙漂亮的紫灰色眼眸，降谷零的手剛好擡起，指尖輕輕地觸碰在她發紅的耳尖。
“唔……”
像是觸電一般，兩人都倒退一步，分開了緊貼在一塊的身體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莫名其妙的默契。
明日奈捏了捏自己的耳尖，企圖蓋住那莫名的觸感，總覺得耳尖那塊火辣辣的，明明只是一堆數據流組成的，卻給她帶來這麽奇怪的感覺。
“唔，你先說吧。”明日奈有些不好意思，即使在游戲裏，做出腳踩書櫃爬上去的舉動也有點不禮貌，還被別人看見了……太羞恥了！
明日奈把自己噗通亂跳的小心臟歸於差點摔下去，又被別人看見了這一幕丟人畫面上。
降谷零摸了摸鼻子，他剛剛打掃完澡堂，順便洗了個澡後就來圖書館了。
他知道幼馴染最近不對勁的狀態，想過來看看諸伏景光，又想到圖書館的資料室查一下有關松田的事情，他還是很在意松田陣平那對警察尖銳的敵視。
沒想到會在圖書館遇見下午剛剛送進醫務室的風見明日奈，這家夥才剛剛昏倒被送進醫務室，這會沒有在休息，反而是在圖書館不知道幹什麽，降谷零就有點生氣。
為什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？
如果降谷零和明日奈沒有交集也就算了，偏偏他們有過交集，還是驚心動魄的兩次。
一次在昨天晚上，被巡警追趕了大半個校園，最後人被松田陣平給帶走了。
一次是在下午，眼睜睜地看著同班同學在自己面前倒下，那種恐慌感卷席了降谷零的理智。
明明沒有太多的交流，可降谷零看見明日奈的身影的那一瞬間就是很生氣。
又看見她做出危險的動作，降谷零下意識地就湊了上去，想幫她把書拿下來，順便教訓一下這個做出危險動作的小孩。
一個才十八歲的未成年小孩。
沒想到小孩太過膽小，降谷零都還沒出聲呢，人就被嚇得差點摔了下來，還好吧他反應夠快，一下子就接住了她。
“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降谷零擰眉。
“誒？”明日奈被這個問題問住了，遲疑地回答：“來……來借書的？”
回答了個寂寞。
看來對待這種理解力不太行的小孩不能迂回地問問題。
降谷零嘆氣，“我是說，你不是下午剛剛被送進了醫務室，怎麽這時候不在宿舍休息。”
明日奈明白了：“啊，我沒事的。”
下午不過就是體力值清空了，她現在的體力值可是有八十呢！
“你放心好了，我下午就是突然低血糖了，以後不會這樣了。”明日奈擡頭，豎起兩個指頭並在耳邊保證道，“這次只是意外，我會好好註意的。”
好好註意不要讓體力值進入危險區。
這種隨時隨地昏過去的設定太差勁了，萬一她正在刷副本打怪怎麽辦？
以後包裏還得常備著紅藥，眼見著不對就嗑一瓶，免得昏過去導致角色死亡，還得掉經驗回檔覆活。
希望游戲官方真的能采用她的建議，把紅藥的滋味改得好一點，咖啡味的苦澀感她實在是接受不了。
好乖……
降谷零被明日奈水靈靈的眼睛給燙到了，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後，又被她的動作可愛到了。
小小一只，像極了童話書裏的小公主，同小鹿一般的眼眸，認真地看著對方的時候，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一個人。
真的好乖。
降谷零的指尖有些發癢，握了握拳，才勉強壓制住心中莫名的沖動。
“啊……隨你。”話剛出口，降谷零就有些懊悔，他什麽不學，學松田陣平那種硬邦邦的語氣，應該不會嚇到小孩吧？
降谷零偷瞄了幾眼對方的神情，見她的神情沒有異樣，更沒有受傷的表現後，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，試圖糾正自己剛剛不太好的語氣，學著幼馴染平日裏的口吻，“你……借完書就趕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還是有點僵硬。
降谷零在心中這麽點評道。
明日奈看著降谷零頭上不停浮現的 2 2 2的好感度，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。
她剛剛難道做了什麽讓降谷零加好感的事情了嗎？
唔……這些npc的好感度數值也太奇怪了。
“好的。”明日奈點點頭。
反正降谷零應該很快就走了，待會她只要帶著書到常坐的那個角落去學習，沒有人會特意繞到那個地方去的。
降谷零不太相信地看了她一眼，擡手輕松地把她原先想要拿的那本書從書架上抽了出來，放在了她的懷裏，“下次要拿書別爬書架，這種書架很容易倒的，一倒就是倒一片，萬一你被壓在了下面是很難出來的。”
明日奈紅著臉連連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下次我就去拿那邊的小凳子拿書。”
明日奈指的是放在圖書館角落的一把小凳子，這是圖書館特意提供給小個子女生用於取高層書架上的書使用的。
降谷零看了一眼那個小凳子，下意識地開口：“你喊我過來也是一樣的。”
明日奈頓了一下，迷茫地看向降谷零：“誒？”
降谷零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胡話，連忙改口，“我是說，我也經常在圖書館的，你要是有需要，看見我的話，可以直接喊我來幫你。”
“畢竟踩著那種小凳子也是有摔倒的可能性的。”降谷零義正詞嚴，“如果是我的話，就沒有這種危險存在了。”
明日奈沈默了一下，有點羨慕地看了一眼降谷零差點就到自己腰的長腿。
真好啊，長得高。
“嗯嗯，我記住了。”
對待別人的好意，明日奈一向是很樂意接受的。
更別說她答應之後，降谷零對她的好感又漲了一大截。
這人也太好哄了吧？
明日奈驚出了豆豆眼。
難道說——降谷零是屬於那種，只要別人答應了他的要求，他就會給別人漲好感度的人嗎？
記住了，以後只要順著降谷零的話，刷滿他的好感度指日可待。
想到降谷零那幾乎滿級的【格鬥】【射擊】兩項技能，明日奈就心花怒放。
如果好感度滿了的話，是不是可以把他的技能全部薅到自己的技能表裏？
這樣的話，她就離優秀畢業生更進一步了！
這樣想著，明日奈對降谷零的態度更加友好了。
降谷零，真是個好人！
---
告別了降谷零，明日奈繼續搜尋起了她目標的書籍，抱了一大摞書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經常待的角落。
這個地方用於學習簡直太方便了！
這附近的書架擺放的書籍都是平時很難用到的工具書，很少有人會走到這附近來找書，明日奈只要縮在這個角落裏，就無人打擾。
而且有些沒看完的書籍也可以直接放在桌子上，上面寫一張小紙條讓工作人員不要回收，下一次來她就可以接著看。
非常方便。
明日奈滿意地把第一本書攤開在自己面前的書桌上，開始了今天的學習——不，是刷技能經驗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資料室裏查了將近一宿，時鐘的指針即將指向4，再過不久天都要亮了。
三月的天亮的早，而他們甚至都還沒有入睡。
“不能再熬了。”降谷零按在了幼馴染的肩膀上，看見他通紅的眼睛嘆了一口氣：“先回去休息一下吧，無論你接下來要查什麽，我都會陪著你一起的。”
“你也適當地學會依靠一下我吧。”
諸伏景光沈默，小時候父母的慘案再一次地擺在了面前，他怎麽可能輕松地面對。
小時候的記憶太過模糊，考上了警校後又機會重查這份資料，諸伏景光這幾天幾乎是耗費了全部的精力，投入進這件可能沒有結果的探查中。
嘆了一口氣，諸伏景光抹了一把臉，點點頭，“行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都過了這麽久了，也不是非要現在就查到，還是別讓zero擔心比較好。
諸伏景光揚起一抹笑容：“你放心，我沒事的。”
降谷零無奈地看著他，要是真的沒事就好了。
把資料室的電腦關機，整理了被他們弄亂的桌面，關燈，退出了資料室。
兩人走在這靜悄悄的圖書館裏，每個書架區域的燈都關上了，只留下走廊還亮著幾張昏暗的應急燈。
“都快四點了。”諸伏景光看了一下腕表，“難怪我說有點疲勞，下次早一點結束吧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降谷零翻了一個白眼，皺眉看向A區深處還亮著光芒的地方，停下了腳步，“奇怪？”
諸伏景光不明所以地也跟著他停了下來，朝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，“怎麽了嗎？”
“那個地方還有人？”降谷零疑惑。
諸伏景光眨了眨眼，“應該沒有了吧，我之前很晚離開的時候，那邊的燈也是亮著的，估計是工作人員故意留的燈。”
“是嗎？”降谷零不置可否，邁開步子朝那邊走去，“我去那邊看看，hiro你先回去吧。”
諸伏景光無奈，他怎麽可能把陪了自己一個晚上的zero單獨丟下啊！
只能也邁開步子跟了上去，兩人摸著黑繞開了重重書架，隔著障礙物居然看見了不遠處亮著光芒的地方透出了一個人影。
居然真的有人？！
兩人皆是一楞，已經這個點了，居然還有人停留在圖書館裏？這是在做什麽？
兩人好奇地湊近，視野一點點開闊，降谷零只覺得那個身影越發熟悉，“風見？”
原先埋在書桌上寫著筆記的小人像是被嚇到了一樣，在座位上蹦跶了一下，轉過頭看到降谷零完全黑下來的臉，連忙站起身，“你怎麽會……唔……”
站起身的一瞬間，明日奈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，下意識地去抓身邊東西，系統提示這會跳了出來。
【游戲更新中，請及時下線。】
【游戲更新中……】
【游戲更新中……】
身體不自覺朝一邊摔去，明日奈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降谷零那漂亮的金發，和慌張的神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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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奈靠在降谷零的懷裏，感受到肩膀處和後腦勺傳來的灼熱，隱約能聽見強而有力鼓動聲，一下又一下，她的心臟仿佛被同步了一般，也一下又一下地躁動了起來。
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，明日奈下意識用上了從松田陣平那邊學來的【觀察】，是青檸味的洗衣粉，幹凈、松軟，仿佛被陽光包圍。
大腦如同缺氧了一般遲鈍了起來，臉漲得通紅，連耳尖都染上了一絲羞意，明日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，回過頭對上了降谷零那雙漂亮的紫灰色眼眸，降谷零的手剛好擡起，指尖輕輕地觸碰在她發紅的耳尖。
“唔……”
像是觸電一般，兩人都倒退一步，分開了緊貼在一塊的身體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莫名其妙的默契。
明日奈捏了捏自己的耳尖，企圖蓋住那莫名的觸感，總覺得耳尖那塊火辣辣的，明明只是一堆數據流組成的，卻給她帶來這麽奇怪的感覺。
“唔，你先說吧。”明日奈有些不好意思，即使在游戲裏，做出腳踩書櫃爬上去的舉動也有點不禮貌，還被別人看見了……太羞恥了！
明日奈把自己噗通亂跳的小心臟歸於差點摔下去，又被別人看見了這一幕丟人畫面上。
降谷零摸了摸鼻子，他剛剛打掃完澡堂，順便洗了個澡後就來圖書館了。
他知道幼馴染最近不對勁的狀態，想過來看看諸伏景光，又想到圖書館的資料室查一下有關松田的事情，他還是很在意松田陣平那對警察尖銳的敵視。
沒想到會在圖書館遇見下午剛剛送進醫務室的風見明日奈，這家夥才剛剛昏倒被送進醫務室，這會沒有在休息，反而是在圖書館不知道幹什麽，降谷零就有點生氣。
為什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？
如果降谷零和明日奈沒有交集也就算了，偏偏他們有過交集，還是驚心動魄的兩次。
一次在昨天晚上，被巡警追趕了大半個校園，最後人被松田陣平給帶走了。
一次是在下午，眼睜睜地看著同班同學在自己面前倒下，那種恐慌感卷席了降谷零的理智。
明明沒有太多的交流，可降谷零看見明日奈的身影的那一瞬間就是很生氣。
又看見她做出危險的動作，降谷零下意識地就湊了上去，想幫她把書拿下來，順便教訓一下這個做出危險動作的小孩。
一個才十八歲的未成年小孩。
沒想到小孩太過膽小，降谷零都還沒出聲呢，人就被嚇得差點摔了下來，還好吧他反應夠快，一下子就接住了她。
“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降谷零擰眉。
“誒？”明日奈被這個問題問住了，遲疑地回答：“來……來借書的？”
回答了個寂寞。
看來對待這種理解力不太行的小孩不能迂回地問問題。
降谷零嘆氣，“我是說，你不是下午剛剛被送進了醫務室，怎麽這時候不在宿舍休息。”
明日奈明白了：“啊，我沒事的。”
下午不過就是體力值清空了，她現在的體力值可是有八十呢！
“你放心好了，我下午就是突然低血糖了，以後不會這樣了。”明日奈擡頭，豎起兩個指頭並在耳邊保證道，“這次只是意外，我會好好註意的。”
好好註意不要讓體力值進入危險區。
這種隨時隨地昏過去的設定太差勁了，萬一她正在刷副本打怪怎麽辦？
以後包裏還得常備著紅藥，眼見著不對就嗑一瓶，免得昏過去導致角色死亡，還得掉經驗回檔覆活。
希望游戲官方真的能采用她的建議，把紅藥的滋味改得好一點，咖啡味的苦澀感她實在是接受不了。
好乖……
降谷零被明日奈水靈靈的眼睛給燙到了，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後，又被她的動作可愛到了。
小小一只，像極了童話書裏的小公主，同小鹿一般的眼眸，認真地看著對方的時候，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一個人。
真的好乖。
降谷零的指尖有些發癢，握了握拳，才勉強壓制住心中莫名的沖動。
“啊……隨你。”話剛出口，降谷零就有些懊悔，他什麽不學，學松田陣平那種硬邦邦的語氣，應該不會嚇到小孩吧？
降谷零偷瞄了幾眼對方的神情，見她的神情沒有異樣，更沒有受傷的表現後，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，試圖糾正自己剛剛不太好的語氣，學著幼馴染平日裏的口吻，“你……借完書就趕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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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谷零在心中這麽點評道。
明日奈看著降谷零頭上不停浮現的 2 2 2的好感度，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。
她剛剛難道做了什麽讓降谷零加好感的事情了嗎？
唔……這些npc的好感度數值也太奇怪了。
“好的。”明日奈點點頭。
反正降谷零應該很快就走了，待會她只要帶著書到常坐的那個角落去學習，沒有人會特意繞到那個地方去的。
降谷零不太相信地看了她一眼，擡手輕松地把她原先想要拿的那本書從書架上抽了出來，放在了她的懷裏，“下次要拿書別爬書架，這種書架很容易倒的，一倒就是倒一片，萬一你被壓在了下面是很難出來的。”
明日奈紅著臉連連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下次我就去拿那邊的小凳子拿書。”
明日奈指的是放在圖書館角落的一把小凳子，這是圖書館特意提供給小個子女生用於取高層書架上的書使用的。
降谷零看了一眼那個小凳子，下意識地開口：“你喊我過來也是一樣的。”
明日奈頓了一下，迷茫地看向降谷零：“誒？”
降谷零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胡話，連忙改口，“我是說，我也經常在圖書館的，你要是有需要，看見我的話，可以直接喊我來幫你。”
“畢竟踩著那種小凳子也是有摔倒的可能性的。”降谷零義正詞嚴，“如果是我的話，就沒有這種危險存在了。”
明日奈沈默了一下，有點羨慕地看了一眼降谷零差點就到自己腰的長腿。
真好啊，長得高。
“嗯嗯，我記住了。”
對待別人的好意，明日奈一向是很樂意接受的。
更別說她答應之後，降谷零對她的好感又漲了一大截。
這人也太好哄了吧？
明日奈驚出了豆豆眼。
難道說——降谷零是屬於那種，只要別人答應了他的要求，他就會給別人漲好感度的人嗎？
記住了，以後只要順著降谷零的話，刷滿他的好感度指日可待。
想到降谷零那幾乎滿級的【格鬥】【射擊】兩項技能，明日奈就心花怒放。
如果好感度滿了的話，是不是可以把他的技能全部薅到自己的技能表裏？
這樣的話，她就離優秀畢業生更進一步了！
這樣想著，明日奈對降谷零的態度更加友好了。
降谷零，真是個好人！
---
告別了降谷零，明日奈繼續搜尋起了她目標的書籍，抱了一大摞書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經常待的角落。
這個地方用於學習簡直太方便了！
這附近的書架擺放的書籍都是平時很難用到的工具書，很少有人會走到這附近來找書，明日奈只要縮在這個角落裏，就無人打擾。
而且有些沒看完的書籍也可以直接放在桌子上，上面寫一張小紙條讓工作人員不要回收，下一次來她就可以接著看。
非常方便。
明日奈滿意地把第一本書攤開在自己面前的書桌上，開始了今天的學習——不，是刷技能經驗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資料室裏查了將近一宿，時鐘的指針即將指向4，再過不久天都要亮了。
三月的天亮的早，而他們甚至都還沒有入睡。
“不能再熬了。”降谷零按在了幼馴染的肩膀上，看見他通紅的眼睛嘆了一口氣：“先回去休息一下吧，無論你接下來要查什麽，我都會陪著你一起的。”
“你也適當地學會依靠一下我吧。”
諸伏景光沈默，小時候父母的慘案再一次地擺在了面前，他怎麽可能輕松地面對。
小時候的記憶太過模糊，考上了警校後又機會重查這份資料，諸伏景光這幾天幾乎是耗費了全部的精力，投入進這件可能沒有結果的探查中。
嘆了一口氣，諸伏景光抹了一把臉，點點頭，“行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都過了這麽久了，也不是非要現在就查到，還是別讓zero擔心比較好。
諸伏景光揚起一抹笑容：“你放心，我沒事的。”
降谷零無奈地看著他，要是真的沒事就好了。
把資料室的電腦關機，整理了被他們弄亂的桌面，關燈，退出了資料室。
兩人走在這靜悄悄的圖書館裏，每個書架區域的燈都關上了，只留下走廊還亮著幾張昏暗的應急燈。
“都快四點了。”諸伏景光看了一下腕表，“難怪我說有點疲勞，下次早一點結束吧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降谷零翻了一個白眼，皺眉看向A區深處還亮著光芒的地方，停下了腳步，“奇怪？”
諸伏景光不明所以地也跟著他停了下來，朝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，“怎麽了嗎？”
“那個地方還有人？”降谷零疑惑。
諸伏景光眨了眨眼，“應該沒有了吧，我之前很晚離開的時候，那邊的燈也是亮著的，估計是工作人員故意留的燈。”
“是嗎？”降谷零不置可否，邁開步子朝那邊走去，“我去那邊看看，hiro你先回去吧。”
諸伏景光無奈，他怎麽可能把陪了自己一個晚上的zero單獨丟下啊！
只能也邁開步子跟了上去，兩人摸著黑繞開了重重書架，隔著障礙物居然看見了不遠處亮著光芒的地方透出了一個人影。
居然真的有人？！
兩人皆是一楞，已經這個點了，居然還有人停留在圖書館裏？這是在做什麽？
兩人好奇地湊近，視野一點點開闊，降谷零只覺得那個身影越發熟悉，“風見？”
原先埋在書桌上寫著筆記的小人像是被嚇到了一樣，在座位上蹦跶了一下，轉過頭看到降谷零完全黑下來的臉，連忙站起身，“你怎麽會……唔……”
站起身的一瞬間，明日奈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，下意識地去抓身邊東西，系統提示這會跳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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